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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费主义私人空间及女性救赎蔡东小说的城市叙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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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《往生》中的康莲,作为一位已经六十一岁的儿媳妇,她与八十岁高龄、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公公一起生活,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,甚至要服侍他解手。康莲
《往生》中的康莲,作为一位已经六十一岁的儿媳妇,她与八十岁高龄、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公公一起生活,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,甚至要服侍他解手。康莲完全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,她的生活空间是完全被迫敞开的。她的生活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生活。对此,她只能隐忍,她甚至想死了也要比如此受折磨好。最后,她只能在“往生”的安慰中活下去。当然,这部作品无疑是作家最优秀的作品,堪称代表作。它所反映的众多问题与思考暂且不在此讨论与分析,我们只是从它所折射的私人空间的问题这一角度给予关注。
城市私人空间不是绝对隐秘的,它常常有遭到冒犯的可能。《我想要的一天》中的麦思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好奇心的诱惑。在高羽离家的日子里,她悄悄地打开了高羽上锁的抽屉,结果令作为妻子的她大失所望,抽屉里不过是青春期的少年玩的一把仿真枪和一台小小的望远镜。高羽的私人空间里不过是住着少年时期的梦想,它是只属于自己的,那是一份回忆和怀念,是一种无比珍贵的记忆。麦思的有意闯入,无疑使二人之间产生了裂隙。因为她冒犯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空间,踏过了应该禁足的底线,这就必然上升到信任危机。这也可以说明,即便是在城市,也没有绝对的私人空间。私人空间有的时候也是可以被僭越的。
在某种意义上,我们是否可以把私人空间理解为或者引申为一种“避难所”。作家蔡东的另一重身份是高校教师,她常对学生说:“在欲望丰饶、遍地成功的时代,要成为身心健康的个体,最好不要脱离艺术太久,要有意识地为自己留存住这样一个维度,这可能是最后一个避难所。”因此可以说,蔡东在自己的作品中有意无意地创建一个又一个私人空间,可以看作是承载个人精神的栖居地。在城市喧闹的生活中,在资本狂欢的境地中,在灯红酒绿与纸醉金迷中,人们所需要的,恐怕就是那么一块精神的净地,可以安慰疲惫的灵魂。它如此迫切急需,又如此重要。
当然,私人空间显然不是一个全新的概念。伍尔夫在《一间自己的屋子》中早已对私人空间给予过丰富而充分的阐释。私人空间的范围不仅仅是一间自己的屋子,更是内心中封闭而完整的一个角落。这个角落可以是一间屋子,可以是一张桌子,无论屋子还是桌子,都是一个象征,象征着可以自由翱翔的内心。蔡东在全世界找到了这样的一个桌子:“这是一张精心挑选的书桌,大平面,温暖的原木黄色,置身于南向房间的窗下。我把最喜爱的书摞成一排排,成凹字形置于书桌上,它们包围着我,我藏匿其间,轻易地,就感受到了宁静和喜悦。”⑧这也是她在作品中苦苦为主人公所寻找的空间,这个空间代表着精神的力量,它参与生命积极的成长与美好的消亡。
与私人空间相对的是公共空间,蔡东也在作品中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公共空间的场景:“留州大学有个灯光广场,每当夜幕降临,这里就聚集起热爱锻炼、渴望长寿的人们。花睡衣,拖鞋,饱嗝,夜晚的广场透着粗俗温馨、蓬头垢面的欢乐。”这是与私人空间迥然不同的场景。在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描绘中,显然,蔡东精心地描绘了私人空间,因为它是精神的“福地”。
城市女性的精神救赎
王安忆在《男人和女人,女人和城市》中说道:“女人生下来就注定是受苦的、孤寂的、忍耐的,又是卑贱的。共荣的事业总是属于男人,辉煌的个性总是属于男人,岂不知,女人在孤寂而艰苦的忍耐中,在人性上或许早早超越了男人。”⑨蔡东笔下的男人与女人,与王安忆的说法恰恰不谋而合。或者说,王安忆无意之中总结了蔡东的文学人物。蔡东所抒写的城市女性,每一位都犹如当代花木兰,她们坚韧、勇敢、善良、内心强大。而她所抒写的男性,却是弱不禁风、孱弱失意。也许是因为城市更适宜女性生存,因为她们摆脱了乡村繁重的体力劳动;也许是因为在城市男性的过度软弱和失败,由此彰显了女性的强大与无奈。蔡东说:“我的故事大都关乎女性,我对女性怀有深切的同情和体恤,她们的命运里,充斥着全面的牺牲,她们的庸俗、无趣、大煞风景,实在是情非所愿。如果可以的话,谁不想永远天真未凿?谁不想娇嫩柔弱得吹弹欲破?”⑩无论如何,她们是一群城市女英雄的形象,《木兰辞》中的邵琴和李燕、《往生》中的康莲、《月圆之夜》中的余建英、《净尘山》中的劳玉、《无岸》中的柳萍,每一位女性都以自己极端的韧性抵抗着生活带给她们的艰辛与苦难,她们用自己的心智撑起一片天空,甚至身边没有男人的鼎力相助。因为,她们在人性上已经远远超越了男性。当然,蔡东并不是一个女性主义者,或者叫作女权主义者,她对男性的关怀在作品中也比比皆是。“我也欣赏那些孱弱失意的中年男人,比如《无岸》中的童家羽毛、《净尘山》中的张亭轩、《木兰辞》里的陈江流,我喜欢他们未蒙尘时的洁净,我期盼他们别再勉强自己。跟在强大霸道的政经秩序中成长、懂得服软、一出道就一脸世故相的年轻人相比,他们身上闪烁过理想主义的星光,有一种拒绝的力量:我不干,或我不需要。”?但是,尽管如此,在她的作品中,较之于男性,她刻画的力度更偏向于女性,女性是她故事的主角。
文章来源:《城市建筑》 网址: http://www.csjzbjb.cn/qikandaodu/2021/0415/1457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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